喝咖啡聊經濟,談《致富的特權》

以前走過中正紀念堂的一側,總好奇有一座方正浩然的建築物,後來才知道那就是中央印製廠,它直隸於國家的中央銀行,簡稱央行,沒有錯,央行除了印鈔票之外,還負責管理貨幣流通、維持經濟穩定。

| 央行總裁的咖啡

話說在幾年前,前任央行總裁彭淮南尚未卸任,他在連續幾次獲得全球金融雜誌「A」級評價之後,新聞媒體開始喜歡講彭淮南喝咖啡的故事,不是單純的下午茶,對象是公股行庫、外匯銀行,目的不外乎是穩定物價、利率與匯率。

我也很愛看他的新聞,覺得「喝咖啡」也能這麼有管理的藝術啊,手中無劍能俾倪群雄,到底怎麼辦到的?為了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原因有咖啡可以喝,身為經濟小白的我還特別去訂了金管會的電子報,就是想知道怎麼喝咖啡?😅

如今彭淮南已經於2018年退休,而歐陽TALK書秀帶我重溫那段追咖啡的小日子。這次導讀《致富的特權》,不是要跟你說怎麼理財,而是要從央行的角度來看經濟運作,作者有四位,陳虹宇曾是財經雜誌研究員,而吳聰敏、李怡庭、陳旭昇都是國內的經濟學者,其中更有在央行任事者,可謂是重磅出擊呢!

怎麼從喝咖啡這件事,做到能對國家經濟發揮穩定的作用,細節其實我不是很明白,也沒辦法講清楚。但至少從這次讀書會有了一些基本的感想,濃縮成三個點來說明。

| 利率與匯率 小民眾要知道

借錢還錢是天經地義,而且除了伊斯蘭教義之外其他地方的人借錢都是要算利息的。(雖然說伊斯蘭也是可能用一些方法迴避不能收息的教義。)「利率」這數字攸關我們借錢除了還本金以外,還要多支付多少利息。早期許多人在不了解的情況下使用信用卡,結果利滾利,又不知道債務協商,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。我身邊有些慘痛案例,所以我認真覺得這是必要素養。

「匯率」呢?好像不出國就不關我的事了,其實不然,你吃不吃進口的食物?買不買舶來品?這些外國進來的商品都是新台幣換的啊!我們的能源不誇張,98%是進口的。哪天你覺得物價漲,你可以先懷疑是不是新台幣走弱。

| 進口與出口 國家要權衡發展

「利率低」的好處是,借錢比較沒壓力,廠商也比較好蓋工廠;但「持續低利率」呢?廠商工廠都蓋滿了還會蓋嗎?既然借錢這麼容易,那多借點來買地買房好了。有錢大家賺,結果變大家一起炒房,一般民眾反而薪資也沒有漲,房子漲得嚇嚇叫,與其不吃不喝20年,不如天天來個小確幸。這樣的社會循環,只是造成貧富差距拉大,想一想這真的好嗎?

說真的,「匯率高」代表台幣升值,進口商買的很開心;「匯率低」代表台幣貶值,出口商才能高價賣出商品。在極端匯率時,進出口商總是會輪流向央行喊話,這樣企業活不下去啊!過去就曾經有張忠謀向彭淮南抗議—台幣升值侵蝕台積電7.7%獲利。這麼說來,出口商似乎講話比較大聲,原因是台灣是個小島、人口紅利又不夠,像這種小市場必須要依賴出口才能掙更多的錢。

綜合來看,國家還是要依據本身的基本盤,制定符合國家經濟發展的長期健康計畫,使眾多企業專注研發與創新、能夠在國際市場上競爭,這才是根本之道。

| 央行真正的職責

這本書還揭露一點,央行靠海外投資債券與外幣兌換衍生的利息就賺了不少,企業盈餘繳庫竟然是的第一位,而且是國庫佔比的10%,等於1800億新台幣。中油+台糖+郵局也才9.4%。央行賺錢的之外還能持有豐厚的外匯存底,這也難怪美國經濟學者謝澤會有所質疑、美國會時不時懷疑我們操縱匯率了。

你會不會想,國庫就靠央行就好了,不要拿我們小百姓的稅收。這樣想的話是反客為主了,央行真正的責任在於,以貨幣政策和利用利率匯率等工具,使國家經濟穩定,所以他必須具有獨立性,也就是不能被有暗盤打算的執政者、或有私心的企業等左右。

經濟的理想狀態是維持在「溫和的通貨膨脹」,這個不容易啊,像前一波疫情持續升溫+烏克蘭戰爭+美中衝突,美國本土就通膨到不要不要的,要在這個仍然是美元本位制的世界生存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在一定程度上,我還是滿感佩彭淮南先生的。

最後,雖然書本副標是「二十年來我們為央行政策付出的代價」,其實是要帶領民眾重新認識央行的角色與責任,這其實關係到每個人的生活。再好的策略也有它的副作用,好與壞至少我們心中有底。

美國2008以來量化寬鬆所放出來的熱錢還是要回收的,穩定經濟像走一條鋼索,我們小民眾還是要看清楚錢的本質、還有利用手上寶貴的選票,好好監督政府,才能創造一個好的循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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